功利威权稳住，民众看在心里却逐渐对领导失去信任，对国家体制失去信心。人人自危的结果，大家群起追逐求存的短期私利。国家系统再陷迂腐、臃肿、琐碎和内耗，折煞了市井小民。弱势受害者信访无门，呼叫无救。平民百姓看到的是上层建筑政绩工程的宏伟，官商勾结催化了生活成本像潮水一般触目惊心地高涨，心灵上难得安宁闲适。
其实，要观照一个国家是否病态并不难，只要放眼一望现状：这个社会——“上层是否狭隘？中层是否软弱？下层是否涣散？”，答案一目了然。
时隔九十年，思想解放、民主科学和爱国图强的五四精神基因，实际上都深深地蕴藏在每一个有良知者的骨髓、血液、心坎以及脑海里。
时局的晦暗也许促使它潜伏低调而成抑扬顿挫的微响，偶尔冒起而成疾世愤俗的小市民牢骚。但是，一旦出现对焦燃点，必定延烧成惊心动魄的燎原野火，引领国家迈向阳光的新世纪历程。
抚今追昔，五四运动精神在东方毕竟还是慢火细燃。台湾、泰国、马来西亚反贪反腐反威权的变天时局，是否隐示这一政治历程的时势？90岁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会在亚洲垂老，还是另有第二春的萌芽？
“五四”，是中华民族难以逝去的群体记忆。纪念九十周年的今时今日，翻开陈独秀《新青年》开卷的第一篇：“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
东方这一片天空，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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