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0日星期日

云淡风清把盏话风月


常话说,“双星伴月”;今天,我可是“孤星伴双月”。

两个月儿都是我年轻时候的温柔女子,各有魅人的媪力。岁月如流,转眼一过三四十寒暑,两位“老娘”今天出现在我面前仍然风韵犹存,不同的是更添一层年岁积淀的人生智慧。

和“两月”笑谈,老朽醉意醺醺,暖意绵绵。没有醉猫之意,有的是走一回江湖人寰之后,回首犹见年少青伴的纯真与坦诚......

轻舟已过万重山,款乃涟漪犹闻年少嘻笑声。

我们聊得尽兴无拘,临别更是依依。

好笑的一幕。和第一个“月”-桂月谈完,各到“1号”去“唱歌”,厕所出來不见桂月,走到食阁大堂,人山人海也看不到她。举起手来,马上看到两边各有一只手在呼应!第一个月挥手以示告别而去;第二个月-月珠招手赴约而来。两月都是年少岁月不涉爱情的纯情友伴。这一幕出现得很“莞尔”,足足在我脑海里不时重现了两天,一想起来就偷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窃喜”的喜感。没有他意,就是淡淡而又幽幽的愉悦。

“两月”都是上个月陆续“捡回”的联系。出门前杂事烦陈,日本周游回来,牵挂她们等得过久,一口气今天前后约了她们在Bugis Junction叙旧。

桂月是剧社的老伙伴(我们习惯这样亲切的昵称),也是我年少时马路上临时搭上扶把压腿练功的舞蹈老师。现在是国立大学语言研究中心的华文组主任,上个月联络上我邀请我上讲堂上去分享一堂课。

原来今天打算谈讲课事宜,话匣子一打开,我们却直奔青少年奔腾岁月的课题。谈不完的青春年事,道不尽的青涩悲欢,年华已去,我们喜悦依然,青春无悔。

最妙的是,我在赴约前盘算,谈到酣适时要追击当年她的青苹果恋情。没想到咱们的月姐大大咧咧,我没来得及点击,她已经主动倾倒这一段“金童玉女”的心历路程。年纪轻轻就要承载那么刻苦铭心的伤痛,其实生活过来了倒回头去看,经历的是曾经拥有的一程实实在在的恋情,不是也是一种生命中的甜蜜?

四十年没坐下来聚谈,想不到我们可以谈得这么亲切、坦然、无邪,真是一个开怀舒心的响午。

紧接着会见第二个月亮。

月珠是我修完三年大学课业时参加南大考察团到中国去巡游四十四天的旅伴。上个月搜索互联网来到我的部落格联系上我。

缘来在杭州西湖的晨曦朝晖里。夏天的早晨,太阳醒得特早,清晨四点便收起夜幕。我赶在四点钟到西湖边上拍“平湖秋月”的朝日版。月珠钟爱摄影,跟在我后边也抓拍实景去,我们因而在团里比较亲切结伴悠游。回来后,各奔前程忙生计,一晃卅年过去,岁月不留人,只有珍惜南大学友的我们惜缘而重聚今朝。

执教一辈子,退休多年,月珠至今仍享受单身贵族的小资生涯。难得的是,无责一身轻,她却挑起社会义工的责任,一周在慈济和仁慈医院奔波忙乎两三天。

上天眷顾她,好事都让她碰上;当然也送她一点小礼物,时而肠胃不适,时而小有不眠。但是,她仍然硬朗开怀,活脱脱地比起那些不断往自己身上叠银贴金的权贵不知强过多少倍。

能和两月肝胆相照,笑谈风月,真是我这个小市民开年的大喜事!

老友叙旧恰似陈酒开坛,来首老歌怡情宜醉自我奖赏。君若有同请入席,与我共醉旧曲调。心若有情水当酒,一生同对生命中的山清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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