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老朋友

记：2008年10月24日勿洛巴士转换站久别重逢老朋友

今天到巴士总车站去，见到了久违了的丽英。这回，可是36年没见的老朋友－儿童剧社的伙伴（我们以伙伴相称，可见当时我们是多么的亲切友爱）。

上周的一个晚上去会来自广州的杨总，在总站转车时脑际一闪而过——丽英就在附近！我赶紧快步走过去，只见微弱的灯光下，人流稀疏的走道上她在报摊上看档口。因为为时已晚，我赶着见客，远远地给她招手打了个招呼。她的眼力很好，一眼就认出我来。说来也怪，我在这一带整整走动了10年，除了在中国的日子，几乎三两天就要经过这儿，可是就没有发觉老朋友就在这里。直到有一天玉凤告诉我，她在这里摆摊卖报纸……

过后，每当我来到车站，总是探头张望，温和的丽英在那里？可我见到的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脸庞瘦削的老太太在卖报纸。不可能吧，丽英不会变成这么老，成为老太婆吧？

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到她家里去。哇，好家伙，30多年没见居然还记得我。打过招呼，她问了我两个一般小市民关心的问题：“你做什么工？”“现在是胖还是瘦？”我照实回答，然后，期盼见面的一天……

今天终于见到她了，原来车站有安排，早上班是老太太，下午班是丽英和老公开档。我到背后的印度摊去打了两杯咖啡，我们一面喝，一面聊……。

在我眼中，丽英和当年的她似乎没有两样。一样的语气温和，心地善良。孩子长大成人了，她和老板在档口上相依为命，据说没赚几个钱，仅是消磨时间过日子。剧社同学偶尔走过，她没刻意打招呼。哈！兆锦昨天还大摇大摆路过，这家伙肯定放眼前面“美丽的动物”，不会留意到报摊上的老朋友了。只有淑芬，每回路过都会和她寒暄关心几句。

我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和她聊了近一个小时，还帮她折了将近200份新明和晚报。据说扣除开销，每份报纸她可以赚3分钱，“血汗钱，分分赚啊！”如果把我手头上折好的新明日报卖光，她才赚六块钱呀，“Chin Pai Tan！”

和她告辞后，我到超市买菜去了。两手指尖沾满黑墨，不敢握手告别，心里却很高兴。有空到总车站，再来坐一坐，折一折报纸。

后记：一周后到他的档口，见不着她，却给另一个人喊住了！原来是Philip，弟弟前货仓的员工。这么巧，隔一个档口，两个人我都认识。菲力言语模糊不清，默默在货物间爬上驮下起货配单的身影好像还在昨天，一晃也整十年过去了。

他卖的是玩具，档口是从本区国会议员那儿求得而来，租金虽然只有几百元，但是营收也仅仅是数百元，只够糊口度日。看到他摆卖的塑料玩具，我真怀疑一天能卖多少钱？站在档口20多分钟，一个兴趣的过客也没有。看到摊位上有点过时的玩具，有点心酸。

有机会到弟弟那儿，我要给他提一提，能不能放一些销路可以得文具，帮一帮他的生计。

周华健《朋友》